
2007年3月,日本首相安倍晋三公开表示怀疑二战期间日本强迫亚洲女性充当“慰安妇”的事实,甚至声称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一点。这番言论激起了日本国内外广泛的愤怒。在此期间,4月27日,日本最高法院作出了对中国慰安妇案件的终审判决,裁定日本军队并未强行绑架中国妇女进行性暴力。这一消息引发了中国民众更强烈的愤怒反应。
为了回应这一不公,志愿者们发起了全国范围的行动,寻找幸存的慰安妇,她们愿意站出来作证,揭露日本在中国犯下的罪行。在这股努力中,一对母子成为了焦点,他们代表所有受害的慰安妇前往日本东京提起诉讼。这对母子中,儿子罗善学是唯一一个公开承认自己是慰安妇后代的人。
罗善学的母亲韦绍兰,1920年出生在广西一个贫困的农民家庭。尽管家境艰苦,父母始终疼爱她,童年过得还算快乐。成年后,她被家里安排嫁给了英俊的罗巨贤,虽然罗家的条件也不宽裕,但罗巨贤对她十分宠爱,甚至罗家的婆婆也像亲生女儿一样对待她,这让她觉得幸福。
展开剩余81%不久后,韦绍兰生下了一个女儿,原本的家庭生活十分温馨。然而,1944年,日本军队的扫荡行动来到了广西荔浦县小古告屯。当地妇女听闻日军的暴行后纷纷逃离,小古告屯的年轻妇女也不例外,韦绍兰也带着襁褓中的女儿匆忙逃走。
然而,带着孩子逃难的她没能逃脱日本军队的追捕。很快,她就被日军抓住。在那一刻,她曾想过自杀,但看到怀中的女儿,她放弃了这个念头。韦绍兰与其他几位妇女一起被带到距家20公里外的沙子岭慰安所。在那里,她经历了长达三个月的苦难。除了每天遭受日本兵的侮辱,她们还得为日军洗衣、做饭,日子如同地狱般痛苦。但为了女儿,她咬牙坚持了下来。
然而,一个月后,韦绍兰发现自己怀孕了,这令她倍感绝望。她无法想象如何面对丈夫和家人,她的心情陷入了深深的痛苦。她也开始考虑逃跑,因日本兵一旦发现她怀孕,可能会将她杀害。她小心翼翼地观察、等待逃脱的机会。
终于,在三个月后的一晚,她迎来了逃脱的机会。她趁着日本哨兵松懈时,抱着女儿逃出了慰安所。逃亡的过程异常艰难,母女俩走了整整三天两夜才回到家。她以为丈夫会焦急等待她的归来,但出乎她的意料,丈夫却对她心生疑虑,甚至有了嫌弃的情绪。
面对丈夫的责问,韦绍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只能默默流泪。然而,看到她的无助,丈夫罗巨贤也终于明白了发生的事情。
然而,更加沉痛的打击随之而来。她的女儿不久后因病去世,这成为了夫妻感情的终结。由于遭受过日军的暴行,夫妻之间的裂痕无法弥合,感情彻底破裂。无力承受这样的痛苦,韦绍兰曾试图结束自己的生命,但被婆婆及时发现并救回。婆婆对她说:“这是日本人犯下的错,不是你的错,要好好活下去。”从那时起,韦绍兰不再想着死,而是努力坚持着。
然而,丈夫罗巨贤对她怀有日本人孩子的事实一直无法释怀。尽管医生警告说,堕胎可能会危及她的生命,但他仍坚持要求她打掉孩子,最终是婆婆出面才让她保住了孩子。几个月后,韦绍兰生下了罗善学。
这个孩子的到来,并没有给她的生活带来希望。丈夫对孩子充满嫌弃,不仅不给他取名字,还总是打骂他,甚至在他生病时也不愿意给他治疗。这种冷落导致罗善学落下了眼睛残疾。
随着罗善学的成长,他不仅在家里不受待见,还遭到了村里小孩的嘲笑和排挤。村里的孩子们管他叫“鬼子崽”。有一次,一名小孩叫他“日本人”,罗善学不明所以,去问大伯,才得知母亲曾被日本人俘虏,怀上了他。
这个消息让罗善学陷入了深深的痛苦和自我憎恨,他甚至开始恨母亲,责怪她为什么要让他来到这个世界。面对无尽的嘲笑和排斥,他的内心充满了痛苦和无助。
罗善学的父亲罗巨贤对他越来越冷淡,甚至开始虐待他,而母亲韦绍兰虽然疼爱他,但却无力改变他命运的悲惨局面。随着时间的推移,罗善学只能帮助家里干农活,后来的日子里,他不得不去大伯家放牛为生。尽管如此,罗善学始终未能摆脱来自父母和社会的歧视。
长大后,罗善学无法找到工作,也没有办法像其他人一样组成家庭。即使母亲四处为他张罗找媳妇,也始终没有成功。村里的人对他避之不及,知道他有日本血统后,周围人连一个合适的妻子都找不到。尽管如此,罗善学并未因此屈服,但他内心的痛苦始终未曾消散。
最终,罗善学心灰意冷,放弃了结婚生子的念头。2012年,他的母亲韦绍兰去世,罗善学只能与自己唯一的亲人——母亲一起度过孤独的日子。此时,他的痛苦并未结束,因为2007年,他和母亲的经历再次被揭露。母子俩站出来控诉日本战争罪行,成为慰安妇后代的代表,承受着巨大的社会舆论压力。
在这一过程中,罗善学成了唯一公开承认自己是慰安妇后代的人。然而,这并未为他带来慰藉,相反,他的心灵深处的伤口依旧没有得到医治。母亲去世后,罗善学继续生活在孤独与痛苦中,直到他去世。
罗善学的一生充满悲剧,不仅承受了来自父母的歧视,也承受着社会的嘲笑和排斥。他的痛苦并非他的选择,却因出生在这样特殊的环境中,他成为了那个时代的悲哀缩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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